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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個人都應該是精神科病房的一員,我想你也需要治療。








這是一個看似三方的故事,
可以不相關,
可以相互存在著。
沒有人知道應該如何詮釋,
只是躲起來呢喃。



[精神吶喊]


她被綁起來了:在病床上。
準備注射肌肉鬆弛劑以及鎮定劑,
她全身奮力的掙扎,
想要掙脫身上的束縛,
像是發癢的靈魂要離開牢籠的肉體,
她吶喊著不想活了。

時間是晚上十點,
過了就寢時間,
護理站前,
幾個病人圍觀了過來,
分不清是憐憫還是疑惑。

她吶喊著不想活了,
聲音中泛著淚水,
沒有護士願意多聽她一句痛苦的嘶吼。
對於醫學研究來說不過就只是腦分泌的失調。
她的痛苦,
也許只剩下病友能懂,
為她爭取著而呢喃的說著不可以。

十七歲,
不像其他人是聯考與彩繪指甲的季節,
而是偶爾被遺棄的陰雨。
腳踝開刀與她同房間的病人,
還未與她安穩的渡過任何一晚。

注射完畢,
推進禁閉室,
其中是不是還有電療設備?
隔天醒來沒有人記得。




[遺棄與妄想]


護理站前,
熄燈前的十點,
即使房間中充斥著因為藥物而昏睡的人,
她還是出來看著十七歲的她。

看到吶喊的她被綁起來的瞬間,
她立即轉身,
背對病床,
像是誦經般呢喃的念著:不可以、不可以、不可以。
病床的輪子依舊朝著禁閉室邁進。

呢喃誦經的她是被遺棄的,
大學畢業後不再擁有一般人平凡的感知,
父親驟逝、母親行動不便,
沒有朋友的她每天望著玻璃門外,
相信會有她的訪客,
她只能相信自己的意念能夠成真。

不可以、不可以、不可以,
她抗拒的藥物治療,
留下被遺棄的渙散眼神,
於是開始妄想,
愛。
她每天只能渴望別人給她幾次的擁抱。

原來簡單的關懷只能是世間的想像,
玻璃門外,
還有一層玻璃門,
為了防止脫逃,
上鎖,
卻讓一切再也進不來了。





[信任與欺負]


是不是再也沒有人相信她的話語了。

她因為,
下午的肌肉鬆弛劑,
無法入眠的昏睡疲軟了一個下午,
所謂的白衣天使的他們,
在她意識模糊的時候拿走了她著助行器,
身為腳踝剛開完刀的病人,
完全失去行動能力。

家屬來前,
她嚷嚷著要求他們還她助行器,
已經交班的他們,
在護理站前,
完全不相信她的話語,
堅稱他們沒有拿走助行器。
只因,
這裡處於精神科病房。
病人的話沒有可信度可言。

他們敷衍的表示:曾經仔細協尋她的助行器失物,
口吻上,
只是另一種形式的欺負。

他們對於她的態度,
和對於家屬的態度完全不同。
人性是否還有尊嚴,
在這裡呈現的最為明顯。

站在吶喊的病床前,
十點,
這一刻的三方單元劇,
交集著一些什麼。

家屬來後,
拿回助行器的她給予另外一個渴望擁抱的她,
一點點擁抱的溫暖安慰。
她們都是寂寞的。









她們要的一點點愛,
距離如此的遙遠,

沒有人相信她們說了些什麼,
沒有人懂得她們真正的寂寞,
沒有人聽懂她們內心的吶喊。


我只是真實的看到這一切。





以上

我是貓同學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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